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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家周云侠
艺术家周云侠来上海十四年了,今年以前没有做过一场个展。1958年出生的他,和很多同辈艺术家一样,身上有着相近的时代烙印。七十年代"插队落户"初显艺术才华,八十年代爆发式地受现代艺术影响,九十年代无奈“回归现实”,新世纪开始不断跨门类创作。不过,这位曾参与南京“自由艺术家五人展”(1989年),在北京音乐厅画廊举办个展(1991年)的艺术家,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淡出了圈内视线,直至沪申画廊为其举办个展《时间的细缝》。
周云侠个展《时间的细缝》 展览现场
展览呈现的作品横跨30余年,汇聚了周云侠不同时期的代表作,包括《每日新闻》(1985)、《反复进出》(1987)、《世纪末的明星照》(1999)、《创世纪》(2010)、《聚集与扩散》(2012)和《兔子的革命》(2013-2014)等。
展览开幕前一小时,周云侠便在展厅踱步。那些长久摆放在朱家角工作室的作品,一经展示,竟带给他几分新鲜感。“展览让我看到一些问题以待调整。”周云侠说:“这场展览,可以是我人生中的一个逗号了。”
《帷幕》1985年113×82cm 布面油画
“我的作品就像脱了缰的野马。”
雅昌艺术网:这次展览网罗了您80年代至今的作品。80年代的创作对您意味着什么?
周云侠:那时每个人都想着对抗,我也是个愤青,危机感特别严重。所以早期作品都是反映着压抑的痛苦。当时大多数人受怀斯影响大,我则受到表现主义影响深,但作品里面反应着我的生活。比如,我当时工作单位边上就是延安剧场,我没事儿就去看戏,所以我作品里面常常有着帷幕,我就是拉开帷幕的那个人。
雅昌艺术网:您没有受过学院式的训练,所有形象从哪里来?会想过要画得准确吗?
周云侠:我和正规学院派出来的画家不同,我在造型上没有他们讲究科学,所以视觉上不太舒服,但这也是我画的特点。画中所有叙事感的内容和符号都是我自己想象的,比如失衡的双手、原子弹等。和其他人比,我的作品就像一头脱缰野马,没有规律可言,但也很幽默。创作原因很多,有时仅是一本书引发的灵感。举个例子,我记得在创作《变异之二》前,我曾看过达尔文《进化论》,里面有句话大致意思是说,不管在家养的还是野生的植物,由于环境的变化——哪怕一只虫子叮咬过都会发生变异。因此我在这件作品画了很多色块,讨论了平面中里的三维空间感,当时我觉得这可能是未来绘画会有的形式。但这种系列没有维持很久,算是我作品里比较特别的。
《每日新闻》1985年115.5x97.5cm-布面油画
雅昌艺术网:受表现主义影响的作品持续多久?
周云侠:它一直延续到我去圆明园画家村之前。整个八十年代,我们是骚动的、压抑的、要反抗的,但最终因为一场事件匆匆收尾,我们向往的“精英生活”也戛然而止,因此90年代初我们更迷茫了。当时我住在大院里,每天号声一响,人家就去上班了,我又没有正当工作,就是个“二溜子”,所以我得避开啊。去圆明园画家村,其实是带着逃避的心理的,在那儿呆了一年多,却给我的创作带来新的面貌。
雅昌艺术网:您正式阔别早期表现主义的绘画。
周云侠:是的。我到了圆明园之后,发现很多艺术家在那里,我们开始讨论文化性问题,做了一些切合实际的问题,我画了一些米饭,猪肉,比如《常识》就是我的自画像,我捧着饭碗,还是家家户户用的蓝边碗。最早我还想让一群人排成一排,手拿着碗仰望天空,做这么一场行为,但资金不够没法实现。
《常识》布面油画 128x54cm 1999
“年轻时,谁都想在时代留一笔。”
雅昌艺术网:当时您和其他艺术家讨论最多的问题是什么?
周云侠:当时年轻,我们都想努力一把,把自己在历史上写上一笔,好比赶上最后一班车,让艺术回到最彻底的现实。所以他们画明星、画白菜,我画碗,画猪肉。当时真是快乐!其实屋子特别破,没有任何东西,买几个盒子搭个地方就睡了,买炉子生火,再买个板搞创作。我们当时对环境不考究,就一心想要创作,做出点什么来,心态上和现在年轻人完全不一样。
雅昌艺术网:您在画家村呆了一年多,怎么想到回南京的?
周云侠:回来是因为太太要生孩子。其实去画家村时我没有带上她。我是去画家村避难的。
雅昌艺术网:之后您开始考虑文化身份问题了。
周云侠:99年以后,我开始思考文化身份的问题,也开始用中国符号做作品。最初准备用古瓷片做《掷铁饼的人》,我画了很多草图,但我搞不到那么多瓷片,就没做成。
2002年 周云侠把《麻将》穿在身上
《麻将演绎-上海-3》2010年 125x58x24cm
雅昌艺术网:怎么会想到麻将题材的?
周云侠:那时,我家边上天天有人打麻将,这是他们消磨生活的方式,一到晚上哗啦哗啦的声音。我想,唉?打麻将不就可以做作品吗?于是,我就用塑料麻将做了一件衣服。光用手工锯子锯开麻将,就花了我很长的时间,那件作品味道很大。2002年,南京有“晒太阳”活动,我就穿了麻将衣,躺在地上。当时挺轰动的,美国《时代周刊》也报道了。之后,我就用麻将做雕塑了,在材料上也多次改革。现在很多作品是牛骨做的。我先做一个模型,根据模型把一块块麻将钻几个孔,再用线缝上去,最后贴上衬里,这样里面的线就看不见了。
雅昌艺术网:穿麻将衣很重吧。
周云侠:衣服肯定是有点分量的,当时很多人看,不过也不会有人摸。反正这事好玩就是了。我觉得作品里的幽默很重要,没有幽默感,创造力就很苍白。
雅昌艺术网:2002年,您已经搬来上海了?
周云侠:是的,最初呆在浦东的一个画家村里,时间不久,就搬去了朱家角,一呆就14年。之后的作品都在那里完成的。
《公主裙》2009年130×80×75蟾皮
绘画有时是种谎言
雅昌艺术网:朱家角和上海市区的生活节奏很不一样。
周云侠:生活其实很单一无聊的。想象90年代,我们说要围绕“现实”绘画,但它并没有解决我要解决的问题,实际上我更渺茫了。到了2000年后,国内有很多和我同时,甚至在我之后(出道)的画家都已非常成功了,看着他们成为大牌,不是说我嫉妒他们,我就认这个命吧。所以我直接把一些无聊的生活画进了画中,比如用一些重复的线条寻求一种超脱。
雅昌艺术网:这样画,会让您好过一些吗?
周云侠:现实当然不会改变,但它会让我平静一点。我把它们称为“谎言绘画”。绘画有时就是谎言,是一种白日梦的寄托。要是当时不画画,我也就不知道做什么好了。画画是证明我还存在着的一种方式。
雅昌艺术网:您说,要是不画画,就没事做。那有厌烦过这种单一的生活吗?
周云侠:到我这个年纪,就讲究宿命论了。很多时候我不拿作品和现实搏斗,意义也不大了。我会考虑未来,考虑生死。所以我画了《问天》之类的画,也画了一些生活琐事。比如我用蟾蜍皮做了平面拼贴和雕塑。
雅昌艺术网:为何用蟾蜍皮做作品?
周云侠:贴蟾蜍皮就好比我给自己找了一份工作,我每天做一点,重复做,能直观地看到效率。每天早上,我去菜市场,在摊位边上等着,他们卖得差不多了,我就把剩下的拿回来,最早不花钱,后来他们看到我天天去,就问我要钱,我还讨价还价。
所有蟾蜍皮都是我缝上去的。这些作品反应了我在朱家角的生活,上海人喜欢吃这个。但我做这批作品是带着怜悯之心做的,作品华丽的外观背后带有血腥的故事,希望带来反思。有了第一件蟾蜍皮的雕塑后,我开始贴画,比如《大悲咒》。去年开始,我把它们剪成蝴蝶的样子,这样更能反应我的意思,我就想超度它们。在宇宙中,人和动物是平等的。
雅昌艺术网:相比雕塑,您绝大多数作品是绘画,坚持30年绘画的动力是?
周云侠:我可以一直画下去,一件完成的画也是有缝隙的,可以继续传达个人的思想。雕塑还要有足够的空间来完成,不如画画方面。
雅昌艺术网:看到自己跨越30年的作品呈现在空间中,是否引发新的思考?
周云侠: 这是我第一次在上海做大规模的个展。在我的人生中,它是一个逗号。我在上海十四年,有机会举办这个展览,至少是个小小的总结。但我通过展览,也发现一些问题。因为我以往在朱家角“憋”在屋子里,很难感受到作品的全貌,通过展览形式的呈现,我发现了新的问题,在未来要改善它。作者:彭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