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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洛伊德的《休息中的救济金管理人》(Benefits Supervisor Resting),挑战了传统意义上对于“美”的认识
臃肿肥胖也是一种美丽?《每日电讯报》(The Daily Telegraph)艺评人阿拉斯泰尔•苏克(Alastair Sooke)带你追溯历史,共同温习那些触动人心的“丰乳肥臀”。
5月13日,英国艺术家卢西安•弗洛伊德(Lucian Freud)创作的大幅裸女作品《休息中的救济金管理人》(Benefits Supervisor Resting,1994)在纽约佳士得以5616.5万美元成交。从各个方面讲,它都是一幅惊艳的作品——艺术家以厚重的油彩堆砌出一具丰腴肥胖的女性肉体。
弗洛伊德的视线似乎总是过分直白,他沉醉地描绘着模特充满曲线的轮廓,每一个斑驳陆离的色块,肉体和肌肤上的瑕疵、脂肪的颤动,松弛的赘肉,“我想让整个画面看上去就像一具真实的肉体,”弗洛伊德所画的正是休•蒂利(Sue Tilley),体重120公斤的她在伦敦一个就业中心作救济金管理人,弗洛伊德昵称她为“大块儿休”(Big Sue),并以此创作了一系列作品。
与那些嘲笑肥胖者的电视节目相比,弗洛伊德笔下的女人肉体远没有那样残酷。事实上,这个女人的姿态和谐慵懒,她将脖颈后仰,这种引人注目的仪态令人感到她正沉迷在自我之中,抑或是享受一片安逸宁静。
“蒂利”(亦称为“大块儿休”)系列是弗洛伊德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著名作品。2008年,该系列中的另一幅作品《沉睡的救济金管理人》(Benefits Supervisor Sleeping,1995)在纽约佳士拍卖,被罗曼•阿布拉莫维奇(Roman Abramovich)以3364万美元收入囊中,刷新了在世艺术家绘画作品拍卖的最高纪录。(弗洛伊德于2011年去世。)
尽管偏胖的身材在时尚走秀T台上鲜为人见,但是仍有很多人认为像金•卡戴珊(Kim Kardashian)那样丰韵的“曲线”身材也是一种美
然而,弗洛伊德笔下的蒂利与传统意义上的女性美相距甚远。尽管像阿什莉•格拉汉姆(Ashley Graham)这样的“大号模特”日渐引人注目,金•卡戴珊(Kim Kardashian)也以她那撩人而穿着暴露的身体一遍遍刷新着大众媒体的页面,时尚杂志还是对“美女”有着另外的定义,这些“美丽定义”也往往与“瘦”有关。
纵览美术史,弗洛伊德的“大块儿休”系列并不那么另类特殊。古希腊人早就发明了“裸体”,而且早期对于裸体女性或是女神的描绘远比古典时期要多,并更倾向于展示她们的完整形象。
古代美学
一个最早的,也是最为著名的女性裸体形象就是《维伦道夫的维纳斯》(Venus of Willendorf,1908年因其在奥地利维伦道夫附近一旧石器时代遗址发现而得名),这是一个11.1厘米高的石灰石雕塑。
她的名字很戏剧而具争议性,因为“维纳斯”总让不禁想到希腊雕塑家手下那些唯美的女神形象,都比她要漂亮而优美——坦白地讲,这个没有脚的雕像可比她的希腊后代胖多了:她那梨形的身体拥有两个硕大的乳房,腹部浮夸臃肿,阴户明显清晰——她简直就像一个肉肉的手榴弹。
《维伦道夫的维纳斯》将我们带到千年以前那个描绘丰满女性的时代
人们不免围绕这个形象产生诸多疑问和争论。美国批评家卡米拉•帕利亚(Camille Paglia)在其1990年的著述《性面具》(Sexual Personae)中认为,维伦道夫的维纳斯的肥胖是饥荒年代一种富足的象征,她是自然丰裕的恩赐,人们渴望通过对她的崇拜得到救赎。
而大英博物馆史前部的吉尔•库克(Jill Cook)并不这么认为,“她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,是那种已经生育过的女人,”“当最开始发现她的时候,人们认为她很‘难看’、像‘怪物’一样‘可怕’,并将其称作是野蛮时期人们眼中‘原始的’性趣味。但我并没有在她身上看到任何淫荡和情色,对我而言,维伦道夫夫人就像弗洛伊德画面中的休•蒂利一样,坦率、真实,而且放松、自然。”
如果能够搞清楚这座小雕塑——那个时代的“大块儿休”——是否在当时被视为之“美”的标准,那一定会非常有趣。诚然,当我们追溯那之后的美术史便会很快意识到,美从来就不是一个绝对的概念,它随时间流动更迭,不断变化。
就像老卢卡斯•克拉纳赫(Lucas Cranach the Elder)笔下的夏娃,北欧文艺复兴的艺术家喜欢画那些优雅、纤细、胸部娇小的裸女;而靠近地中海的意大利艺术家笔下的裸女则丰满肉实、轮廓清晰凹凸有致,乔尔乔内(Giorgione)和提香(Titian)就是这类风格的典型代表,他们笔下对世俗的欢愉以及感官的强调似乎要多于纯精神性的描绘。
追求肉感
在描绘骄奢撩人的女子方面,17世纪的西方艺术家彼得•保罗•鲁本斯(Peter Paul Rubens)应当是首屈一指的。他的模特体态丰盈,在画面中总是呈现出“肉感”十足的样子。尽管她们和当今时尚杂志的封页女郎相距甚远,但在当时却被视为一等一的美女:模特其中的一位,也就是艺术家的妻子,当时被誉为佛兰德斯最美的女人。
鲁本斯笔下丰满肉感的女人Het Pelsken被视为17世纪最漂亮的女子
鲁本斯的作品Het Pelsken描绘的是一幅真人大小的裸体女子,主人公正是他的第二任妻子艾莲娜•福尔蒙(Hélène Fourment),她用毛制衣袍半掩身体,整个画面充满了情欲并极具感官效应:艺术家用心刻画这位年轻娇妻的躯体,她肉体的凹凸感和丰盈的曲线令人印象深刻。那搔首弄姿的撩人体态更突显了画中人与艺术家的亲密关系。
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鲁本斯成为了那些描绘丰腴体态的艺术家所追崇的典范。他对后世影响深远,在雷诺阿(Renoir)晚期的浴女图和当代英国艺术家珍妮•萨维尔(Jenny Saville)的大幅作品中都可以找到他的影子。
旁观者之眼
即使是年轻的英国艺术家莎拉•卢卡斯(Sarah Lucas)也偶尔效仿一下鲁本斯。在弗洛伊德开始创作蒂利系列时,卢卡斯创作了Fat, Forty and Flabulous(1991)。这是艺术家在影印小报的跨页广告而创作的系列作品中的一件。在这件作品中,我们看到一个与“大块儿休”体态无异的黑发女子。受当时女性主义写作的影响,卢卡斯希望对歧视女性的社会发起攻击。那些有着与“理想中的”身体不同,或是仅仅因为外表太过“普通”的女子时常受到外界的蔑视,卢卡斯所嘲讽的对象正是那些世俗小报,而非作品故事中的女人们。
保罗•塞尚这样的现代主义画家在创作中挑战社会审美的既定取向,而弗洛伊德也在这条路上继续尝试和探索
弗洛伊德对蒂利的画像同样有着鲁本斯的血统,只不过他笔下的“大块儿休”没有那般光泽和细如脂粉的皮肤,弗洛伊德也并不想描绘一个性感诱人的体态。现代主义猛烈地挑战并攻击了长久以来一直被标榜为理想化的“美”的定义。诚然,弗洛伊德的创作也沿此前行着。不妨联想一下现代主义大师之作,尤其是塞尚的《浴女图》(Bathers)和马蒂斯的《蓝色裸体》(Blue Nude),画面中的女子腰部扭曲失实,都显出畸形和怪异之态。在这一点上,不同于鲁本斯,弗洛伊德笔下的蒂利仍归于20世纪人们眼中对传统认知中定义的“丑”的描绘。
当然,弗洛伊德的“大块儿休”并不“丑陋”,那些持异议的人只是戴着偏见的有色眼镜看人罢了。回到90年代那个挑战传统的时代,人们甚至还会惊讶并庆祝一种新的“美”的诞生。然而,当我们纵览美术史的广阔海洋,所有这些探索都变得不那么激进和极端了。和卢卡斯一样,弗洛伊德更加明确美丽是一种人造的标准,它在不同社会和语境中更迭变化——美,本来就不是一个固定的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