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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蔑视文学奖,但我没有拒绝。这一切都令我厌恶,但最令我厌恶的是我自己。"——托马斯·伯恩哈德
本文选自单独公众号
这本书不是小说,不是戏剧,是奥地利作家托马斯·伯恩哈德讲述他获得各种文学奖的经历,说得确切些,是他接受的部分文学奖。有一些所获奖项他没有写,还有些奖他没有接受。但是该书读起来让人感觉到既像小说又像戏剧,体现着作者那独特的叙事风格。在娓娓道来的讲述中,有矛盾和冲突,有惊喜和烦恼,有无情的揭露和批判,也有柔情似水的关怀。获奖前前后后的经历大多不同寻常,有的让人忍俊不禁,有的让人瞠目结舌,有的甚至跌宕起伏,峰回路转。
作家过分追逐文学奖将失去写作根基
读这本书让人不能不思考作家和文学奖这个问题。
作家是什么人?不是圣人,不是伟人,而是在为争取有尊严的生存过程中,能以文学的方式生动地表达真实感受的人。文学奖是什么?是某机构对作家文学成就的评价和奖励。颁发文学奖的组织有两种,政府的和民间的,其文学奖往往以历史上著名文学家冠名,但实际上与这个文学家没有任何关系,就像伯恩哈德在书中所说,毕希纳奖与毕希纳本人没有任何关系。无论政府某机构的,还是民间的,他们对作家的评价,都不能不深深地打上某个具体评奖单位的烙印。文学作品是一种精神产品,孰优孰劣,固然容易评定,哪个最佳最优,就很难说。真正公正的、让人信得过的评价是时间,经过时间长河的冲刷、筛选和淘汰,能够流传下来、仍然让人喜爱的才是真正优秀和经典的作品。如果一个作家对当下的各种文学奖过于感兴趣,那他必定失去自己写作的根基。
伯恩哈德参加颁奖典礼遭受的难堪、屈辱,使他从心里厌恶颁奖典礼。首先他得委屈自己穿上所谓体面的服装,规矩地坐在那里,听首长或官员张冠李戴、谬误百出的讲话,还要硬着头皮去听那些专家对他的作品所做的莫名其妙的分析。他还得坐在首长身边,听其在颁奖仪式上,因百无聊赖而发出的令人心烦的鼾声。
他在书中说,“在我欣喜雀跃地接受了尤利乌斯·卡姆佩奖之后,每逢再得奖,总觉得索然无味,甚至感到恶心,心中总有一种抵触的感觉。但是许多年里每逢有奖向我颁发,我都显得太软弱,不能坚强地说声不。我总是想,在这方面我这个人性格有缺失。我蔑视文学奖,但我没有拒绝。这一切都令我厌恶,但最令我厌恶的是我自己。我憎恶那些典礼,那些仪式,但我却去参加;我憎恶那些颁发奖金者,但我却接受他们递给我的奖金。”他又说,“今天不可能再是这样了。人已过四十岁了……”
文学奖与一个作家的成就无关
1972年伯恩哈德获得弗朗茨·特奥多尔·乔科尔文学奖,他没有去拿那一万八千先令的奖金,而是让人把它作为对监禁者的救济汇给施泰因监狱。他在书中说,“其实这样做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。如此这般的所谓与社会福利相关的慈善行为,归根结底也并非没有虚荣的成分,自我美化、自我满足。让这个问题一劳永逸地不再出现,唯一的做法就是不让自己再接受荣誉和奖金”。
伯恩哈德的确这样说,也这样做了。只有一次例外。那是1976年,奥地利联邦商会因伯恩哈德在这年发表的自传体作品《地下室》向他颁发联邦商会文学奖。该书记叙了他年轻时在城边一个居民区食品杂货店当学徒的经历。伯恩哈德不把这个奖与他的文学创作联系在一起,而是与他的学徒岁月。颁奖典礼上商界人士不称他作家,而是杂货店学徒,他甚至于觉得自己是商界一分子,他们不夸夸其谈,在宴会上,伯恩哈德坐在商会主席身旁,面对着这位想当初自己满师出徒的考官,他竟动情地与对方畅谈起对他一生具有重要意义那段生活。
伯恩哈德不再接受任何文学奖了。1979年伯恩哈德退出达姆施塔特语言文学科学院,1980年在答记者问时他说,他只对写作感兴趣,他不参加任何协会,不当任何什么院和什么团体的成员,他只做医疗保险的成员。他再次重申不接受任何什么荣誉和奖项,包括诺贝尔文学奖。
也许人们要说,伯恩哈德为人不够厚道,用文学奖的所得购置了房产买了汽车,反过来还要对文学奖口诛笔伐。其实,他在批判文学奖的同时也在剖析自己,而且毫不留情,他在书中说:“我对金钱贪婪,我没有个性,我是一头猪。”他的亲身经历告诉他,获得文学奖与否与一个作家的成就没有关系。更多地与文学以外的因素有关。他蔑视那些总喜欢巴结权势的作家,他们甚至于早点喝一杯咖啡,或者去旅行度假都不用自己掏钱。他说,我们怎么能指望这些人会写出什么好作品来呢。(有删节)
作者系伯恩哈德作品《我的文学奖》译者 撰文:马文韬